人生总要读一回茨威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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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维格是奥地利犹太裔作家,一生著作颇丰。最早读到他的书是《一个女人生命中的二十四小时》,惊叹于他细腻的描写,丰富的语言。

读书可以增长阅历,随着年岁的增长,你不断积累的阅历又可以让你更深地理解一部作品,很多书是要过尽千帆后才能更懂其中真意。所以我很庆幸自己在年轻时代,遇到了茨威格的第二本书《人类群星闪耀时》。那个年龄,读那样的作品,我至今都忘不了那种畅快淋漓,那种难于言表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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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年我读的版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我有很多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的书,一度认为这是业界最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书籍出版社。我不停地把这本书推荐给很多人,可惜的是,身边看过或者愿意花时间去看的人几乎为零。但这本书让我成了茨威格的忠实粉丝。

在美国找点中文书不容易,前年突然找到一个PDF版的《玛丽斯图亚特传》,传到电子书上,字太小,看得眼睛生疼,却又停不下来。茨维格的人物传记又让我痴迷了一把。顺着玛丽斯图亚特这个点,我开始兴趣昂然地研究都铎王朝,看亨利八世与他六位妻子的爱恨情仇,看伊丽莎白一世如何为英格兰奠定日不落帝国的根基。好书往往能引发你去读更多的书,了解更多的事,让你永远保有一颗好奇的心。

最近找到了茨威格的《昨日的世界》扫描版,不能做成像样的电子书,只好又辛苦眼睛,慢慢读起来。读了百分之十几,突然想到,是不是也做点读书笔记。说是读书笔记,不如说是摘抄些给我启示的句子。这本书处处都闪耀着智慧,我还没读完,只把最近看的摘录一下:

一个犹太人的真正愿望,他的潜在理想,是提高自己的精神文明,使自己进入更高的文化层次。这种把精神视为高于纯粹物质利益之上的意愿,早在集中反映了整个犹太民族的弱点和优点的东方正统的犹太人中间,就已表现得一目了然;

一个普通的维也纳市民每天早晨看报的时候,第一眼看的不是国会的辩论或者世界大事,而是皇家剧院上演的节目—这座剧院在公众生活中具有其他城市几乎不能理解的重要性。

一个人的肌肉缺乏锻炼,以后还是可以补偿的,而智力的飞跃,即心灵中那种内在则不同,它只能在形成时的决定性的那几年里进行锻炼,只有早早学会把自己的心灵大大敞开的人,以后才能够把整个世界包容在自己心中。

真正渊博的知识不是像我们上中学时所想象的那样,依靠泛泛的读书和讨论就能获得,而是要通过长年累月的刻苦钻研。

因为没有一座城市有像巴黎这样具备一种天赋的本领:能使任何与她接近的人感到欢欣。

这出剧却已显示出了我的创作思想的一个明显特征,即:从来不愿意去为那些所谓的“英雄人物”歌功颂德,而始终只着眼于失败者们的悲剧。(忒耳西忒斯)在我的中篇小说中,主人公都是一些抵抗不住命运摆布的人物—他们深深地吸引着我。在我的传记文学中,我不写在现实生活中取得成功的人物,而只写那些保持着崇高道德精神的人物。譬如说,我不写马丁路德而写伊拉斯谟,不写伊丽莎白一世,而写马丽斯图亚特,不写加尔文,而写卡斯特里利奥。所以,我当时在自己这出剧中,也不把阿克琉斯当作主人公,而是把他的对手中最不起眼的忒耳西忒斯当主人公。也就是说,我的剧中人物是经历苦难的人,而不是以自己的力量和坚定的目标给别人带来痛苦的人。

后来我知道,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由内在因素决定的;看来,我们的道路常常偏离我们的愿望,而且非常莫名其妙和没有道理,但它最终还是会把我们引向我们自己看不见的目标。

我远离了祖国,我内心评判事物的标准也随之改变。我在回国以后开始把某些我早先认为并非目光短浅的事当作孤陋寡闻来看待,而且,我也早已不再把我们的欧洲视为是我们这个世界围着旋转的永恒轴心。

任何一门学科,即便是军事科学,如果要想博大精深的话,必须跨出自己狭隘的专业领域,和其他的各种学科联系起来。

一种简洁而又内容丰富的表述由于言词的内在力量可以转化为行动和灾难,就像先前的百科全书派关于“理性”统治的表述一样,最终却走向自己的反面,蜕变为恐怖和群众的感情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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