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角落的那些人:刘文典

刘文典(公元 1889~1958 年),字叔雅,安徽合肥人历任北 京大学教授、安徽大学校长、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1938 年到昆明,先后在西南联大、云南大学任教,为“九三学社”成员。终生从事古籍校勘及古代文学研究和教学。他教授的课程包罗从先秦到两汉,从唐、宋、元、明、清到近现代,从希腊、印度、德国到日本等。

学贯中西的刘文典是一个“狂人”,张扬的个性显示着真我的本质。据说当年他任安徽大学校长的时候,就提出了“学校不是衙门”的口号。一次,蒋介石到学校,要惩戒罢学的学生,刘文典说:我这里只有学生,你是总司令,应该带好你的兵,我是校长,学校的事由我负责。蒋介石立即训斥,没想到刘文典也发飙了,指着蒋介石的鼻子说:“你就是军!”还要扑上去打蒋介石。被劝开后,蒋介石恨恨的骂着:“真是个疯子!”

刘文典学问精深,对传统文化的研究,那更是透彻,他说自古懂《庄子》的就两个半人,一个是庄子,那半个就是他了(他 没有说出另外一个人是谁)。

因为学识的深厚,刘文典也带着浓厚的旧知识分子的品行, “文人相轻”,他在“西南联大”任教的时候,一起看不起没有人学历、没有论著的沈从文。当沈从文被聘为教授了,他公开质 问:“沈从文有什么资格做教授。”不过,刘文典对陈寅格倒是十分信服。一次,“西南联大”躲避敌机轰炸,刘文典与学生一起 护着陈寅格离开教室,却见到沈从文也匆匆跑着,他当即大骂了: “我被炸死了,就没有人将庄子了,你沈从文跑什么呀?”这一 爱一怨之间,刘文典爱憎分明的人格跃然呈现。

刘文典是极喜欢鸦片的,他通常一边上课一边吸鸦片,有一 个杂役随时为他加水。这样的形象,当然会引起一些反感,不过, 他没有想办法改变,而是仗着自己的才学,有恃无恐,终于引发 了一些积怨。

刘文典与沈从文、吴宓、闻一多等的恩恩怨怨,也算是那个 时代的写真,这位极具传统士大夫的傲骨的国学大师,长期被历史忽略,他师承刘师培、章太炎,结交胡适,追随过孙中山,营 救过陈独秀,驱赶过章士钊……他的坚守与妥协,都潜藏着对于整个社会命运的痛苦思考与深切悲鸣,内心追逐的永远是独立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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