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在上一篇文章中,我设置了一个最佳评论奖,获得者是@zsilence,同时也感谢其他几位朋友的捧场。
对于“旁观者清”这一貌似可以称为常识的命题,我一向持怀疑的态度。我的理解是,除了类似于四人打扑克旁观者在同时观看了两个以上的人的牌才会比当局者更清的情况,其他很多时候说出的这句话都很值得商榷。
像“我到底是谁?”这样欠揍的问题确实很难回答,但假如真的要我找一个人回答的话,那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当局者,而非作为旁观者。
回到这个问题本身。其实我也很难找到一个至少让我自己能够满意的答案。事实正是如此,相对于某个问题的答案本身而言,其寻找的过程似乎更对人们具有吸引力。而我们,从一开始,总是习惯了老师,父母,他人在向我们提出某个问题的同时给予我们答案,我们的工作便是通过计算来验证自己的正确性,然后兴高采烈的告诉老师父母我们完成了,再高高兴兴的获得了奖励。
一定意义上说,多元化的社会其结果或者说结果的表现形式也应该是多元的,而我们的答案却总是只有一个。
我一直在试图寻找上面那个问题的答案。
本科时候有一天跟高中一个哥们聊,他说他看了一部电影觉得编程玩电脑很爽,于是就决定把编程学好。我的反应是顿时一愣,继而十分坚决的回复他:
如果你真的因为喜欢编程而决定走编程这条路,那么,我除了支持还是支持;如果你只是因为看了那部电影而引起的荷尔蒙分泌过多,那么我觉得你这种决定与小时候看了一部科幻片便梦想将来做一名科学家或者听了大人讲了高斯的故事便立志要做一名数学家一样不切实际。
这家也好那家也罢,我们首先要是一个人,在这个基础之上才能有可能成为“家”。
哥们说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就会很容易幻想,希望我能够把他拉回来。这么说他觉得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现实主义者。事实上,我是一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而又总是表现出现实主义者的做法。我总是会尽自认为是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一件事,同时又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作为一个理工科学生的我,本科时候去上课书包里总会装着至少一本文史类的书,课上课下总会时不时的拿出来瞄上两眼,然后美滋滋的若有所悟状。这样的结果自然会被人认为我喜欢的是文学,而非物理。
有一段时间,我对于明朝那些事儿一类的史书爱不释手,这又让人觉得我喜欢的是历史。事实上,与其说我喜欢的是历史,倒不如说我喜欢的是一种写历史的方式。我们看到的历史并非真正的历史,只不过是一些史官笔下的文字而已。我们看到的历史具有太大的偶然性,但历史却又是客观真实的。皇帝的意志,史官的个人主观看法,后人的误解,年代的久远所引起的遗失,无一不在影响甚至是改变着我们看到的历史。那么,只有从文字的缝隙间,在时间的长河中去窥测一段历史的真相,才能让我们感到兴奋。历史原本可以十分精彩。
我相信是一个人感受的丰富性、而非发生在他生活中的事件的密度,决定他生活的质地;是一个人的眼睛、而非他眼前的景色,决定他生活的色彩。这样看来我又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事实上,不管我们的眼睛在哪儿,那朵花总是自顾自的在那的。唯心,唯物?谁好谁坏?谁知道呢?谁管他呢。
偶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们是否必然会削尖了脑袋跃跃欲试状的试图让别人看出比别人高出那么一点也顺便证明了我们的不可替代性?事实上,我们会的。但你试图把它说成是个性,我却把它理解为做作。差异代表了你的存在,但并不是个性。事物总是辩证的,就像并非是越民主越好。削尖了脑袋只为了得出那样的结论的行为的投入产出比太低了,不划算。
罗里罗嗦的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有说明白那个问题的答案。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问题的本身:它究竟有没有答案呢或者说它的答案是不是唯一的呢?这个问题显然比之前的问题更让人难以逐磨。我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行。1年,2年,10年,20年……谁知道呢。上了贼船哪儿有那么容易就下去了呢。能做的只有等着靠岸,或者,把贼杀了,自己做贼。
图片:由100件大英博物馆文物设计的上海博物馆官方微信二维码,可扫描试试,拍摄于2017年09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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