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故,清风依旧,却是物是人非——幻篇

十五夜,一皎月;对月共饮,花好月圆。轻风拂,梦飞扬;谁人云端舞,倩影迷人?
皓月当空,万里亦咫尺,咫尺相伴,皎月舞轻风。
——写于2014年9月8日的序词,今日重新拿起来用。

提起笔的时候,距离今年的中秋尚有几天,而我作为塞外游子,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而我距家,不过几百公里,在偌大的新疆,只是一个县与一个市的距离。回想起上学期,一个学期都没有回家,与它比起来,现在的一切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突然间,我想写一点什么东西,来纪念下什么。

总是年少轻狂的想要飞翔
一个人衣冠怒马仗剑天涯
回头却发现家中满满牵挂
原来心中并不是那样逍遥

我在宿舍里,敲击着电脑,此时此刻,已经停电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漆黑的环境中,凭借感觉在键盘上摸索,似乎在开了夜灯的win10里,我看到一幕电影,那是我,是我不到二十年里的转变,我想起了梦幻辰风里,曾经@大致的评论:“......很期待看到你工作后,有了家庭后的文章......”

现如今,我只是在实习,实习了一段时间,在这实习的日子里,我想起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我也明白,原来啊,一个多月里,我有三十多天不想上班但是却不得不每天按时上班,这样的日子,让人真的有一种抓狂。我走到窗口,看着窗外,天空还是漆黑,路灯点点,我以前骄傲的指点江山说着,“好男儿,就是要舞风云......”,而现在呢?已经是躺在床上,静候着明天的开始,然后继续上班。

或者,实习期的我,就是这样得过且过,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得到好评,也得到差评,宠辱不惊,面对一切,都是云淡风轻。而曾经的却是会因为一点点事情,就直接炸毛,现在呢?似乎都是习惯了,平淡了。

看着教务处的老师都去开会了,我就默默离开办公室,骑上自行车,回到宿舍。发现手机有一个未接,原来是妈妈,拨通电话,传来她熟悉的声音,一瞬间,只想回家。

人在外,无论什么委屈,都是一个人坚强的扛下去,从初中一个人在尼县租房开始,就已经慢慢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遨游。

每一次回到家,一切都好。是的,学习还好,生活还好,自己做饭还好。都很好,可是啊,我真的不想出门,只想躺在家里,宁可虚度光阴,也不想离家。


高考完,填志愿的时候,我想远走天涯,凭借自己的勇气,寻着梦,在远方遨游。可是,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母亲折断了当时所谓的翅膀,让我落在这上百公里之外的塞外江南,三小时就能到家的咫尺天涯。

刚到学校时,我选择面对我所有从未尝试过的,比如,管理班级事务;比如,参与学生会。可说句实话,我对这一切并不是很感兴趣,我只是不喜欢将自己的被别人掌控而已。于是,我选择自己掌控自己。

而后,每一次与家里通话,一切都变了。

还好,一切顺利,我会好好学习的,钱够。

再无其他。

恍惚之间,就到了实习的现在,聊天内容变了,变成了“工作还好,不累。”

可是,一切都是那样啊,我没有走远,爸爸妈妈还在那里,只是家变了,从苏乡到71,两个地方。以前的中秋不过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个月饼,都忙着挣钱,没有回来管过。现在呢?似乎有月饼,有全家聚在一起,但是,缺少了些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家里人聊天都变了许许多多。

最初什么都说,到后来,什么都不说,再到现在,只说好的。似乎人在外,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可是都想扑在父母怀里,像个孩子一样躲避一切,但是最终,都是勇敢的在外面对风云。


我回到桌子前,打开微信,看着哥哥问着自己,回条消息,走出门,在塞外江南的现在,秋意倒是浓了几分,尤其是没穿秋裤的时候,真的是让人瑟瑟发抖。我索性骑上车子,在校园里转悠,从阴影中骑出,又进入新的阴影,在闪烁之间,我抬起头,似乎看到明晃晃的东西,那是月亮?并不是啊,月亮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月亮了,尤其是,那只是一个悬在宿舍楼顶的路灯而已。

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一阵寒冷,那是风吹透我的风衣让我感到几分萧瑟寒意,一瞬间,我回到了曾经在租的房子里感觉到的冬的寒冷,我回到了一个人在面对所有从未接触的问题时的紧张,我回到了一个人面对被人千夫所指时的怯懦......

可是并没有什么,一切都是和昨日一样,于是,我拉紧衣服,扯了扯,然后骑上车,将一切甩在身后,这明晃晃的一切,带给几分温暖,就像家,但是却在已经不再时家了,苏乡那个带着我童年的地方,已经是荒草萋萋的让人流泪了,但是这么多年面对的冷,一直都是这样,这是来自世界的挫折,也有许许多多的质疑,但是每一次,想起家,或者,那份温暖,却充满勇气去面对一切了。


距离中秋还有八天,我在犹豫着,带点什么回家。月饼,似乎家里应该不缺的,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是家里需要的?我抬起头,看着天空,问着它,它冷冷的俯视着我,让冷风吹过脸颊,我拿出手机,拨通爸爸的手机号......

回家,就是最好的礼物了。亦或者,团圆。

明月还是那个明月吧,似乎亘古不变,而我,不再是曾经的我,但是我希望,一切都好。

姜辰写于2017.09.26,一篇幻篇,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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