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的草原 Born in the Hulun Buir Prairie

今天正式成为Steemian,听了坛子大哥的建议,新人先做个自我介绍,在这里拜拜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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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在天津工作的医生。是出生在呼伦贝尔原汁原味的蒙古族,全名有十一个字,为了在城市中交流方便,只用后三个字称呼,新朋友认识的第一句话往往是“啊?你叫做...?”。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往往第二句疑问就是“你的身份证也是这个名字?”,确实,这个名字在我的一切正式证件中。因为蒙古族的传统名字里并不带姓氏,通用的都是彼此称呼名字,其实清朝之前的大多数蒙古族并无姓氏,都是分属不同的部。在清朝各地民族文化进一步融合出现了姓氏。
现在我的姓氏一般都是在于当地比较熟识的街坊邻里知道,就像晚饭后的闲谈一样,如“老包家的大女儿要结婚了,就是小时总送她放学回家的小刚”“老包家的...”.我家乡是呼伦贝尔市的扎兰屯市,呼伦贝尔以优质草原闻名,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东部、呼伦贝尔市南端的大兴安岭东麓。南接黑龙江省的齐齐哈尔市甘南、龙江二县和兴安盟的扎赉特旗,西连兴安盟的阿尔山市和呼伦贝尔市的鄂温克族自治旗,有中国最大的内陆贸易口岸--满洲里,以对俄贸易为主。好多人对内蒙古地区的盟啊、旗呀的地区政府级别称呼不是很清楚,其实现在的呼伦贝尔市(地级市)就是以前的呼伦贝尔盟,不过盟转市后地方政府权力更加集中,从管理、财政、分配上更加便捷有效率。现在大多数的地级市政府都已完成盟转市的改革,而旗的称呼就相当于县级市的等级。但是我们扎兰屯市的名字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屯子,又有屯又有市好多人会感到费解,应该是个什么级别。“扎兰屯”其实源自蒙语的音译是扎兰(康熙30年官职名称)所属封地的意思。后面的“市”是代表着县级市的行政级别。当地俗语说7林2草1分地,因为位于大兴安岭南麓, 林业较为发达,大家熟知的呼伦贝尔草原往往是向北翻过大兴安岭,在海拉尔附近。 由于鄂伦春、鄂温克等少数民族独特的传统习惯,有些村庄对于人民捕获当地野生动物是合法的,但不准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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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出门多走一段就是山、河、林,闲时会和朋友爬山时经常看到在山腰上一簇一簇的野生榛子,飞机场驾校开车去采野生榛子,榛子口感水分比较大,榛仁色白。可是在唱鲜的时候记得不要把汁液弄到衣服上,干了后会变黑。因为气候宜人、降水量充足,山货总是出其不意的多。例如春分后山上的杜鹃,纯纯的野生,出门打车10元的美景。家乡在四月至六月举办杜鹃节,请大家赏花喝奶茶。下图都是老姑春游随手一拍,没有抓构图、明暗,却处处见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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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家乡扎兰屯早在2002年5月17日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是内蒙古首例。这里钟灵毓秀,人文荟萃,北方少数民族风情独具特色,更有跌宕生姿的自然景观,群山叠嶂,河流密布,山清水秀,五步一景,老舍、叶圣陶、李准等历史名人曾驻足此地流连忘返,并留下大量脍炙人口诗篇。叶剑英元帅赋诗赞曰“雅鲁河畔扎兰屯,几派清流拥水村。铁索悬空新瀑急,吊桥桥上忆长征。” 旅游主推吊桥公园和柴河风景区。
对于吊桥公园小时满满的回忆,学校春游、六一活动必去的地方。同时也是北方为数不多的免门票4A景区。以前是沙俄侵略时修建的避暑山庄。现在,美丽的吊桥公园已发展成为集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于一体的综合性公园,是内蒙古自治区东部最大的公园。
  柴河风景区(5A级)更是壮观,是探险旅游者的好去处,有野兽出没的原始森林,也有月亮湖、水帘洞等景点。难得的原汁原味自然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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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原以北,长城之外的北方而言。这里是自古胡人的地方,经历过匈奴、突厥、契丹,这一拨拨的,最后蒙古。大部分游牧民族的语言记录并不多。关于他们的记载通常都是周围其他民族留下来的像是盲人摸象。不论王朝的兴败,这片草原上承载着蒙古民族的信仰、长生天及喇嘛教(藏传大乘佛教)。草原的广博既养育游牧民族豪爽的性情,也在牧民心中种下了对大自然的敬畏。草原并不是一片祥和,红军长征最难处不是渡江游击,而正是爬草地过雪山。帕斯卡说的“无限的空间之寂静使我感到恐怖”。记得上次去牧区听到的故事:莫日根想要打一桌麻将,他骑着摩托2个多小时,中途载了两个牧民朋友,到了第四家,打了两三圈,天还没黑,就要往回赶,回去还要两个多小时。地广人稀,随草场迁徙,除了家人、稀稀落落的部落、和草原,唯一的陪伴,就是饲养的牲畜和家犬。从这点可以理解一些游牧民族他们的反应,他们的生活方式,以及他们对牲畜的这种极其深厚的感情。
草原很难见到参天大树,主要是因为降水量的缘故。如同先秦修筑的长城,他和400毫米降水量线大致吻合。大致勾勒出草原与中原文化和地域的分界。长城实际是中国内陆农业民族和游牧民族长期对峙的一个象征,也是它最终的一个结果。对它的涵义,一直有一个比较单一的解释:长城被认为是我们这个民族爱好和平、但相对封闭和停滞的象征。农民的最深厚的感情是关于土地的,中国文学中有很多对土地和农业生活的赞美,比如艾青的诗:为什么我眼中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这是农民经常有的感情。草原的人们房子不是固定的,追逐一次草场就是搬一次家。搬过家的都知道,经常搬家是存不住东西的,这也导致游牧文化对私有制的淡漠。我拿你家一块乳酪,他拿一版砖茶,这些都是很随意的。甚至不用告知主人。唯一的重资产就是牲畜。然而草原有句俗语“喘气的都不是财产”也叫“带毛的都不是财产”,表明可能这些牲畜虽然值几百万、千万,可能一场瘟疫、雪灾,都活不过这个冬天。辛辛苦苦,一辈子积累不了多少财富。随着建国后草场划分、游牧转为定居后放牧,蒙满汉的生活习惯进一步融合。唯一不变的是根植于草原的信仰。相比没有文字的小民族,更需要保护和多样化的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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