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再见,我的"恋人"

二十年前,这所城市被誉为是“北方的花果城”,街道两边种满了柿子树,红红的柿子高挂枝头,大街小巷飘果香……再往前追溯,这里是尧帝的故乡,尧曾建都于此,至今还有尧帝庙,山西的历史文化在这座城市集中沉淀:中国历史十年看深圳,百年看上海,千年看北京,三千年看陕西,五千年看山西早已是中国文化界的共识。

而如今,煤矿挖掘、汽车尾气排放和工业污染已让这座以古帝尧千年闻名的“天下第一都”,变成了媒体眼中“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

新闻报道,这所城市近来再次位居污染最严重的城市首位。有环保组织称,这所城市的污染程度可谓触目惊心:当地居民如果把刚刚洗完的白色衣服挂到室外,等干透时,衣服已经变黑;空气污染极度严重,在当地生活一天吸入的有毒气体,相当于抽了3包烟。

新学期开始前,奂英告诉黄明,彩云要回老家,彩云本没打算回去,据说是彩云的男朋友希望她回去,无奈之下只好辞职回家。

彩云离开的那天是八月底,北方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那天天气有些阴沉,整个城市里弥漫着一股燃烧着的二氧化硫味,送上彩云上车时,黄明一直默默不语,他很想开口,希望她能留下来,但他内心又很矛盾,自己算是什么身份呢?又不是她男朋友,只是曾经的同事,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服她呢?

黄明想起了初始彩云时,那时候大家是何等的欢愉和热闹啊,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学校的学生来了一批走了一批,学校的老师也是走了一批又迎来了新的一批,每一批同事们之间的感情总是会相对显得更亲近些。

眼见喜欢的人要走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依依不舍,毕竟这段时间以来相处一起,他和彩云彼此之间也有了些感情,虽然互相并没有说出口。

车子即将启动时,彩云突然抱住了黄明,趴在黄明肩上的彩云哭了,泪水顺着面颊,大颗大颗流下来。黄明抱着彩云热烈的亲吻着她,内心的激动燃烧了整个身子,刹那间,多少天来的感情积累,好像一座复活的火山,再也抵挡不住,一下子喷发了。

彩云身体颤抖着,低声抽泣说,忘了我吧,时间久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车站上响起了铃声,火车一声长笛鸣,驶出了车站。。。

有些人,爱过了就结束了。 有些话,说过了就后悔了。 有些爱情,过深了也就剧终了。 有些东西,放久了就会变质的。有些感情,因时间距离而贬值。爱你那么短,遗忘却那么长。

从车站回来,黄明一路上没说什么话,他心里其实有一丝不快,甚至有点埋怨奂英,为什么彩云直要离开了才这么晚告诉他,虽然没说出来,但一旁的奂英好像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快到学校时,这才开口跟他讲。

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告诉你她要离开的消息吗?

黄明疑惑的转头看了下奂英,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奂英继续说道,并不是我不想早点告诉你,我也看出来了,你喜欢彩云对吧?其实彩云跟我说过,她也喜欢你。

黄明更加吃惊,放慢了脚步,他非常疑惑,说真的,经过这么段日子相处一起,他确实心里有些喜欢上了彩云,只是他知道彩云有男朋友的,再者,他也不确定彩云是否也喜欢他,又怕冒失说出来会伤害到俩人的感情和关系,到后来如若连朋友都做不了,那就实在太令人惋惜了。

黄明就是这么一个人,虽然是敢爱敢恨,但性子里有时候较优柔寡断,很多时候事情思前想后,准备的很充分,想的也很全面,但往往临场,千言万语如茶壶里煮饺子,尤其是紧张时候,更是如鲠在噎。

她真的跟你这么说过?黄明问道。

恩,她之前跟我讲过,但是,她也跟我说过,她跟你不能在一起,并不是她男朋友的原因,只是她告诉我,她年龄比你大二岁。。。

这根本不是问题啊,黄明急切的脱口说道。

恩恩,你听我把话说完先,奂英制止了下黄明,当然这个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彩云跟我讲,他觉得跟你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奂英侧头看了下黄明,继续说道。

彩云说你都好,人很正直,也很上进,说话幽默,也很讨人喜欢,但,就是这点,她觉得你有点浮躁,太会说话也太会讨女孩子欢心了,恩恩,就是这点,她有点害怕,也很担心,她既担心你靠不住,又担心你做事情容易冲动极端。。。

是彩云不让你告诉我她要离开的事吧?黄明接着问奂英。

奂英点了点头,两个星期前,她就已经决定要离开了,确实是她让我先不告诉你的,你不知道,她其实很怕你冲动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哈哈哈,黄明突然放声大声苦笑,奂英吃惊的又看了黄明一眼,发觉没什么异常。

这不能怪她,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做事太冲动了,奂英,谢谢你告诉我么多,我希望如果有机会,我能亲口告诉她我的想法,但是现在,我要改变自己,恩,就是从今天开始。

如果真爱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为他而改变。如果一个人在你面前我行素,置你不喜欢的行为而不顾,那么他就是不爱你。所以如果你不够关心他或是他不够关心你,那么你就不爱他或他不爱你,而不要以为是自己本来就很粗心或相信他是一个粗心的人。遇见自己真爱的人,懦夫也会变勇敢,再坚强的心灵也会被融化,为你动容,为你改变,为你付出一切。

    学校里有个小机房,约莫有二三十台电脑,黄明是这个机房的负责人。

这个机房的机器比较老,而且还经常出故障,有些机器总是三天两头莫名其妙罢工,虽说是麻烦了些,但几个星期下来,黄明的硬件动手能力提高了不少。机房里的线路用的仍是旧的线路,机器满员开启的时候,因为负荷过大,机房的保险盒总是跳闸,保险丝也时常烧掉,黄明开始还用较细的保险丝,后来保险丝越换越大,索性用根较粗的保险丝了,只要能负荷的了,又不至于产生安全隐患,也就只能先这样了。

下午吃完饭,学生活动时间时,小机房里通常没有人,这时候黄明把门关上,自己在电脑跟前拨号上网,那时候上网的还较少,整个学校里也只有这一条线路。

通常上半个钟后,黄明会断开下线,那时候上网不像后来,从拨号开始计时,每分钟都算费用。黄明还在网上认识了个网友,也是同一个城市的,俩人约好在黄明学校附近见面,俩人见面后去餐馆喝酒,原来这网友叫宏雷,是市邮电局的,宏雷是个热情的人,年龄跟黄明相仿,也是个性情中人。黄明后来还去过宏雷的单位,就在市中心的邮电大厦里,后来黄明离开那所城市后,俩人开始还保持邮件联系,但时间久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下午上网课后休息的时候,黄明会打开电脑玩会《红警》游戏,晚上没事时一个人玩的很投入,有时竟然也忘记了时间,抬头向窗外望去,天色已渐暗下来,操场上不时传来一些学生打球的声音,很快声音就停止了,黄明知道这时候到晚自习时间了。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黄明忙先关掉显示器,起身走到门口,发现原来是奂英。

开门后看到奂英面色有些慌张,黄明忙问什么事情,奂英说是关于郝健和金凤出了点事情,让黄明赶快跟她过去。

来到宿舍后,看到宿舍有点狼藉,桌子上有两个酒杯和一瓶杏花村,瓶子里剩下不到半瓶酒,地上也散落了些东西,金凤坐在床的一角在低声哭泣着,肩上衣服有些破损,仿佛被撕开似的,郝建坐在屋子间一张凳子上,脸色发红,上身光着衣服,下身衣服也凌乱着,目光呆滞着盯着屋顶。

奂英悄悄的告诉黄明,金凤跟郝健谈了阵朋友,而最近金凤离职要回老家了,郝健约金凤在一起吃饭喝酒,喝着间,借着酒精的作用想发生关系未成,而后俩人又大吵大闹一番,奂英跟金凤同一个宿舍,回来后看到也没了主意,知道郝健跟黄明一个宿舍,就找来了黄明来调节这事。

黄明走到郝健跟前,让他先吧衣服穿好,找了另外一个宿舍让他先避下。

随后黄明跟奂商议,这事情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奂英做金凤的思想工作安抚,都知道俩人近来在拍拖,闹大了传出去对谁都不好,这个事情,清官难断家务事。

后来金凤没过几天就回去了。临别时,郝健也去送了,车子走开后,郝健哭了,黄明以前从未见过郝健哭过,黄明也说不出俩人到底是怎样,这算是爱情吗?

喜欢一个人,不是拥有。当你不能给她幸福的时候,就把她送到能让她幸福的地方去。就像天上的明月,喜欢它,但是不能摘下来据为己有。

有时候我们会觉得很无奈,但是没办法,人生就是这样。也许也有人说,爱就是占有,没错,爱是占有,希望拥有对方的一切:身体、秘密、还有爱。但是如果你的占有给对方带来伤害的话,那样的占有能说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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