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每天升起和落下的太阳,想起每天都有生命诞生和消亡,我不知道太阳是如何看待这些,但反正以往的哲人们把初升的太阳和诞生的生命相联系。我虽然很想问问,他们是怎么联想的,但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答案。不过有一点是有些相似的:当我们每天看着升起的太阳,开始一天生活的时候,我们对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而当新的生命诞生的时候,她对她这一生要面临的命运,也是一无所知的。
也许正是这种不确定性,给我们心灵以震撼,产生了灵感和创造力。
有一种独特的文化,叫自驾游。这个最先起始于二战后的欧洲,然后随之扩散到美国。前些年,随着中国道路建设和私家车的普及,也传染到了中国。但(目前)最发扬光大的是美国的自驾游。看看各大旅行网站上的游记中,美国的自驾游占了多少就知道了。想一想看,在你摆脱了工作、生活的烦恼,开着自己喜欢的车(对于男人,也许是性能;对于女人,也许是外观),以任意的速度,或快或慢的驰骋;看到路边的景色,以自己的想法为优先,或深或浅的探索;间或还有来自死党、闺蜜的点评、吐槽----这种自由简直是想象的极致。
难怪钱学森先生在他的回忆录里,记述了他和郭永怀先生的一段“自驾游”。那是在1946年,郭永怀和钱学森都是著名教授冯卡门的弟子。而那一年,冯卡门教授的大弟子,W. R. Sears在康奈尔主持组建康奈尔大学航空学院。冯卡门教授于是推荐郭永怀去那里任教。钱学森则是被麻省理工学院聘为教授,也正要走马上任。因为两校都在美国东部,而他们所在的加州理工学院在西部,相隔近三千公里。郭永怀由于担心太远,有点打退堂鼓,但钱学森讲,没事,咱们开过去。于是,钱学森开着车,带着郭永怀“自驾游”三千多公里,先是送郭永怀到康奈尔大学,然后自己再开车到麻省理工学院。钱学森后来这样回忆:“有这样知己的同游,是难得的,所以当他到了康奈尔而留下来,而我还要一个人驾车继续东行到麻省理工学院时,我感到有点孤单。——《郭永怀文集》”
最著名的自驾游路线,不外是66号公路或者是加州1号公路。前者被赋予了美国精神,后者有美妙的沿海景观。真是可惜,没有一个可以既有美妙景观,也富有象征精神的路。也许这个正暗示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既外表风光,又能追随内心的人生之路。所以虽然可以自由,却仍要慎重选择一生。
如果有一天,有初升的太阳,有自己的爱车,然后还有马上就开始的旅程,你问我,我心里在想什么呢?我在想:
你像初升的太阳,
吻去我跋涉的疲惫,
你会在碧野上长大,
你是花蕾的拢抱,
是河水的赛跑,
是自在的极致。
我们贪婪的注视着你,
倾听你的喜和忧,
向你挥手,
为你守护。
-----致Charlotte (100-day celebration)
是的,我希望你没有压力的自由自在的成长,秉承一切光辉,但却是慎重选择之后的自由自在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