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外婆 #1 The memory about maternal grandmother #1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多少襁褓婴儿听此童瑶安睡,多少成人礼士因此童瑶追忆。对于众人而言“外婆”就是外婆,母亲的生母,父亲的丈母。有亲情有恩情有人情有难舍。对我而言,“外婆”多了层特殊意义的“奶奶”。建国初期,未计划生育之前,民众思想是人多力量大,多生孩子多条路,后继必要男。扎着麻花辫刚出落成花季少女的16岁外婆便嫁给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仅有几面之缘的外公。外公姓李名余良,家族排第三,当其他兄弟姐妹络绎喜得男,第三胎仍是女未出月子的外婆受到了来自婆家的排挤---分家。上暂有俩未满4岁女,下又有初生女婴,外公外出就业,此时“分家之举”无疑是残忍非仁道的。

奈何?事以至此,唯有迎刃而上。分家后外公带着外婆搬到一间简陋瓦屋,开启了独过生涯。白天外婆外出上工,新出生之女交由上两位不懂人事小姐姐,空暇之际外婆总要反奔回家给那饥肠辘辘哭的稀拉哗啦小女喂奶。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往前过着,得男希望都寄托在第四胎上。终到临盆,一声哭啼后众人皆沉默不语,安静的氛围外婆已猜到结果,无疑又是竟又是女儿。此时的外婆已年岁30又,岁月太匆匆若再不得男机会渺茫。外公是个深情充满责任感之男,他安慰到没事还有希望。上天眷顾,希望到来。第五胎悄然光临,退一万步讲,这次轮也应该轮到外婆生男孩了吧。话说那个时代的女人真是了得,就这样在家一个接一个完成生产,外婆的第五胎高度引起了重视,连外婆的亲妈都不辞辛苦赶来见证这光荣瞬间。终于瓜熟落地,男孩女孩?响彻满屋的不是婴儿的哭声而是来自外婆妈妈的叫喊:怎么又是女孩,又是女孩。外婆妈妈急躁而又无奈地轻打着这刚出生的女孩,外婆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昏厥过去。 这一昏厥留下的月子病便后遗至今,时至今日每当外婆情绪激动之时都会昏厥而去。

 

 幸运之神从未曾未眷恋过外婆,外婆一生无子,5个女儿,当时的小家被各种兄弟算计。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有人都惦记着外公外婆半辈子靠双手靠苦力打下的“江山”。外婆愤愤不平,外公奋力抗拒,然当际实情就是5位女儿嫁人之后,外公终究无儿无女承欢膝下。怎么办如何解,不安于命运的外公外婆铤而走险,选择了一条当时存在但鲜有人做的决定:招婿!整个村庄都冷眼旁观冷嘲热讽这荒唐行为,过滤周边闲言杂言,就让大伙瞧瞧我余良家到底是不是绝后,到底是不是后继无人!

就这样身为老大的母亲接受这一重任,迎娶一位她不喜欢却不得不娶之男,外公外婆为此也费心费力许久,因为他们的要求有一点极少有人家愿意满足:婚后孩子需跟女方姓!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父亲是家中最小,上有四哥两姐,实在娶不起媳妇再加男孩众多也无妨,寻寻觅觅,此人正符外公外婆心意。于是便张罗起爸妈的婚事。 这结果无疑对一直心有遗憾的外婆算是一种精神的安慰,至少孙辈都是姓李,至少女儿女婿常伴左右,至少老后不再孤独相伴!父母婚后不久便有了我,然而欲哭无泪的是首胎孙辈又是女孩,周边人嘲笑:他们家就是生不出男孩,命中无缘男。这是从上代遗传下来的……面对隔代没一举得男的境况外婆早已练就一身功力,拥有5个女儿的她可能早已看清5件贴心棉袄比一件光鲜外套来得实在来得踏实来得温暖。外婆看着我这个因她坚持才得来不易的孙女甚是欢喜,因为不管如何是李家的孙女。以后的她在李家长大成人,这个弱小的她为李家争光争彩! 

正是姓氏原因,我都喊实质是外婆的她为奶奶。上述种种均来自奶奶曾对我讲述的过往,奶奶今年已70岁,回忆过往多少会带有片刻忧伤,实则更多传递是一种坚强的力量奋勇的精神!人本身就是一个撞击迎接另一个撞击,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条条大道通罗马,努力不怕苦终会雨后彩虹,因为不灭的永远是信念!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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