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花——税郭中学往事

风雨花,洁白的,小小的。不像睡莲那般美艳,也没有牡丹那样名贵。有的,只是一份无拘无束,一种天真烂漫。老爸称其韭菜莲,而我则更喜欢叫它风雨花。我的童年,就像一朵风雨花,自由自在。

我出生于八十年代的山东。家里有老爸、老妈、老弟和我。老弟小我一岁。从我出生起,由于种种原因,前前后后搬过十多次家。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我们住在老爸教学的税郭中学里,整个学校都是我和老弟的乐园。

春天,我们在校园里踏青。累了就坐到草地上,老爸老妈教我们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和小勺子。时至今日想起这个画面,眼前仿佛还呈现着老妈用手指温柔地拨弄着狗尾巴草的动作。

最热闹的季节当属夏天了。不必说杨树上引吭高歌的知了,池塘边哼着小曲的青蛙,草丛中打着灯笼的萤火虫;也不必说云卷云舒的蓝天,繁星点点的月色,莲花朵朵的池塘。单是操场上的那片草地,就足以让我和老弟乐不思蜀。我们在这里捉蚯蚓,逮蚂蚱,玩泥巴。累了就躺在草地上,闻一闻泥土的芳香,吹一吹夏日的小风。

记得有次夜幕降临,全家出动捉知了。走着走着,老爸示意我和老弟,对面的树上有只知了。谁料,当我们跑上前去,却是只天牛。把我和老弟吓了一大跳。老爸却扑哧笑出声来。原来,他是故意捉弄我们。捉来的知了自然被老爸做成了美食。这么多年过去了,知了的味道早已不记得了,那份幸福和快乐,却永远地映在了我的心底。

到了秋天,天气渐渐转凉,乐子也少了很多。记得有一年,几个大孩子上树掏鸟窝,送给我和老弟一只不会飞的小鸟。我们俩对这只小家伙格外喜爱,每天都会捉虫子喂它。可是最后,却把它活活地撑死了。它死的时候,肚子鼓鼓的,我和老弟伤心了好久。

由于寒冷,北方的冬天或多或少有些无聊。当校园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时候,在地上经常可以看到一堆堆冻死的麻雀。望着这些可怜的麻雀,幼小的我常常想,倘若我懂鸟语,邀请它们到家里来避寒该多好啊。然而,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冬天也还是有属于冬天的快乐的。老爸是堆雪人的好手。他先用铁锹培出雪人的身体,再用双手团出雪人的脑袋,最后添上眼睛、鼻子和嘴巴。雪人就像我们的守护神,给冬日的严寒带来些许温暖。

岁月的点点滴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相反,正是历经时间的雕琢,它才变得更加耐人寻味,就像一坛久藏于地下的老酒,历久弥香。往事,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静静地蜷缩在角落里。只要你愿意,它随时会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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