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a true story of a Chinese girl Xiao E.
She was a child bride. When she was 7 years old, her father sold her to a rich landlord to be the bride of his new born son. Every day she worked hard for the landlord, but got beaten from time to time. One day, she met an old monk. The old monk watched her hand and forecasted that her fate world be very tragic. He told Xiao E, “If you get into trouble in the future, come to my temple for he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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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回到南方的老家,望着山里那座破败的黄岩寺,就会浮现出这个画面: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僧面无表情的敲着木鱼,嘴唇微动,念着只有他自己能懂的佛经。黑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姑娘,双手抱着撕破的衣裳,头发蓬乱,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她抽泣着,惊恐地望着守门的四个神不神,鬼不鬼的佛像。。。
佛祖如果看到她的无助,是该带她前往极乐世界,还是安抚她的伤口,让她重新回到红尘?
这是一个在我脑海深处游荡多年的故事。每次想找人述说,都觉得太过沉重,不知从何说起。去年的冬天,我回到老家,凭着记忆再向黄岩寺的方向望去,赫然发现,寺庙已经被拆了,取代他的是几台高高的塔吊机。现代化的工业园终于又吞噬了一个岁月记忆的依托,抹掉了多少涤荡起伏如泣如诉的历史。如果现在还不把这个故事写下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为她叫屈了。
她叫小娥,来到这个村庄的时候才7岁,是老孙家买来的童养媳。老孙老来得子,仗着家里有几亩地,从外地买了小娥给儿子当童养媳。小娥要给老孙家割草,放羊,喂猪,外加伺候1岁大的宝贝儿子。等这个宝贝儿子长大了,就嫁给他做媳妇。
童养媳的日子连佣人都不如。小娥每天都要从早忙到晚,还经常饿肚子。稍有偷懒,还要被孙老头打。手上脚上的乌青从来没有断过。有一年冬天,天刚蒙蒙亮,小娥就被叫醒了去打猪草。她背着箩筐晃晃悠悠,来到了村庄背后的黄岩寺的门前。
黄岩寺很小很破,只有一座殿宇。这时,寺庙里传出了几声钟声。她好奇的走上前去,扒着门口往里张望。正好撞见一个老僧从寺里走出来。老僧不知道本来姓黄,还是后来改姓黄,大家都管他叫黄师傅。他是黄岩寺唯一的僧人,可以说是主持,也可以说是看家的。
黄师傅打量着小娥:个头矮小,骨瘦如柴,五官清秀,衣裳打满布丁,却干净整洁。
黄师傅问道:“小丫头,这么早就出来打猪草啊。你多大了?”
“7岁了。”小娥回答的声音轻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黄师傅手里正好拿着两个馒头,就递了过去,“饿了吧,拿着吃吧。”
小娥怯生生的伸手去接。袖子一缩,手上的乌青块就露出来了。
黄师傅轻轻抓住了小娥的手,心疼了看了看手,又仔细端详前小娥的脸。虽然面带微笑,眉宇间凝着一股哀怨。一脸的稚嫩,却隐隐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媚态。
黄师傅顺势一翻,看起了手相。
这一看,让他大叹一口长气,“想不到竟有如此薄命之人,只不过一切是命中注定不可逆。小丫头,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就常来寺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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