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的姐姐在远方|参加“月旦评” “三个一” 谷歌点名#11“角色”活动

伤和痛有时就似沥沥细雨。没有狂风骤雨般的摧枯拉朽,也没有天崩地裂的震撼决绝!她像极了这秋后的阴雨濛濛,不紧不慢,不紧不慢,打湿你记忆的角角落落……

红姐大我不到两个月,二叔家的长女,她阴历九月十二,我十一月初二的生日,都是属狗的金命人!从小都说金命的人好养活,命里有金事事顺心!又是秋天里的生辰。金秋,金命!最是红姐得意的说辞!

儿时的记忆有时古怪的离奇,零零碎碎的片段,就似一幅幅图画,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开满心的原野。

下河摸鱼是姐姐最拿手的本事,只要她盯上的鱼,赤手空拳决没有跑掉的,每次都是满载而归,那种捕获的喜悦,喜滋滋的心情,现在想想还是那样的激动人心。女孩子,她却比男孩子更多的好动,上树摘枣,爬墙上屋,掏鸟蛋,她连游泳都是那么漂亮好看的姿势。羡慕的小伙伴都是五体投地!

每到下午放了学,书包一扔就去缠着帮大人干活的姐姐陪我去河里捉鱼。从小身体单薄瘦小的我,在同龄人眼里是最受欺负的那个,每每打闹,第一个哭鼻子的就是弱小的我。

高大结实的姐姐保准给我去出气,她能追赶的男孩子满村跑几条街,直到趴在地上老牛喘粗气般求饶,姐姐也不忘最后在屁股上踢一脚才算了事。姐姐的霸气,护短是出了名了,再也没人敢欺负弱小的我。

那时姐姐在我心里就是一棵大树,一把遮阳的伞,处处呵护着我,从不让我在外面受到别人的欺负。我的成长,也从没离不开姐姐的呵护,,有委屈了第一个找的就是姐姐,哪怕是哭的黑天黑地,姐姐总有办法让我破涕为笑!

十五六岁我们上中学的时候,二叔一家六口都随叔叔去了遥远的一个叫西安的地方。'从没听过的,陌生的名字,让这个本该欢声笑语,本该热热闹闹的家,一下没了生机。爷爷一句话也没有,坐在门前的树影里。明明灭灭的烟火,燃烧着爷爷万千的思绪。

院落里空旷了许多,老母鸡有一声没一声的“咯咯”叫着。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小红姐趴在爷爷送行的老牛车里也是哭成了泪人,哭喊着不愿离开,不愿离开这个难舍难分的家。大家都相互抹着眼泪,老牛车在吱扭声里渐渐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红姐去了西安,去了那个遥远陌生的地方,姐!那里有山吗?那里有小溪流吗?姐!那里有……和姐姐断断续续的书信,知道红姐进了子弟学校,毕业后没能再去上学,而是参加了工作,为二叔减轻点负担。之后书信更加的少了,一年,半年,各自忙碌着。没有了太多的音讯。

直到,直到有一天父亲把大家都叫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怔怔的知道。红姐得了尿毒症。她现在每个月都在做透析,漂亮的头发也掉的不成样子。那几年,红姐有了女儿,之后就查出了这个需要做透析维持的病魔。

现在姐姐每个星期都要做着没完没了的透析,懂事的外甥女凭借优异的成绩考上了西安外国语学院,今年已是大二。她和我说,她妈妈太痛苦了,怕冷,怕热,怕感冒,一家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个闪失,她想老家里的人,她想她小时候的那个三弟……

我的泪水又像分别时一样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和姐姐也曾中间视频过,聊过天,姐姐真的老了好多好多,蜡黄的脸色,看得出她眼里还保留着对我的那份熟悉的暖暖的疼爱。

姐!我去,我这就放下手头的所有去看你

千里,万里,看看小时候疼我,护着我的姐姐

多少纯真的记忆犹新随风飘去远方

多少难舍难离的山涧嬉戏随着泉水流淌

带不走那咕咕的斑鸠

叫醒月亮,叫起了太阳

姐!远方的太阳有没有咱家的漂亮

夜晚的月儿有没有老槐树让她歇歇脚啊

姐!我也想你!

天亮了我就见到你了

我在去远方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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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ancun 感谢您的阅读和支持!您的鼓励是我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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