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要:佩利亞道出青龍真身「青花雲龍象耳大瓶」的玄妙之處,青龍決定將佩利亞送到元代,讓佩利亞親眼目睹它的誕生時刻。佩利亞被誤認為色目人,並成功說服一名蒙古人帶領她參觀青花瓷的制作過程⋯⋯欲知詳情,請參閱:
佩利亞的《天工開物》-「青花雲龍象耳大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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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利亞的《天工開物》-「青花雲龍象耳大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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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來源:https://www.google.com.hk/amp/s/kknews.cc/zh-hk/travel/pqk64oz.amp )
思克圖雅命令兩名漢人工匠在前方帶路,走過九曲十三彎,到達一個漆黑陰涼的小建築,名為「景德」的窯場。思克圖雅揮手招來一名中年的漢人工匠,吩咐道:「這位貴客想參觀青花瓷的制作過程,你要好好表現。」然後媚笑地向佩利亞道:「這裡看似涼爽,待會燒窯時會變得乾燥酷熱。要不我們還是到外面品嚐部族的全羊宴吧?」
佩利亞一心想擺脫思克圖雅的纏繞,於是連忙跟著中年漢人走到窯場的深處,思克圖雅眼珠一碌,轉身便向入口處離去。
(相片來源:https://read01.com/dB756O.html#.WuGlQRZ-WaP )
工匠向佩利亞打了個眼色,走到外面看不到的地方,然後介紹:「我叫張文進,接下來我先為你示範製作青花瓷的第一步,揉泥。這次瓷器的泥料是息土,傳說是女媧娘娘造人用的神奇土壤。」張文進長吸一口真氣,雙手在泥土表面高速揉動,泥料轉眼間已成一團軟綿綿。
佩利亞吃驚地問:「可是江湖失傳已久的大般若掌?」張文進回應:「小姑娘,眼色不錯。揉泥的目的是確保去除泥料中的氣泡,令泥料更加緊緻,避免燒制時破裂變形。」接著張文進將泥料往高處一拋,手掌一輕壓,泥團乖巧地飄落造坯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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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進氣定神閒地道:「接下來便是做坯與印坯。我會先做好大致形狀的坯體,那麼便做一個大瓶的形狀吧!」只見張師傅運起分筋錯骨手,彈指間便將泥團做成大瓶的雛形。
佩利亞已經察覺到張文進絕非等閒之輩,於是回想「青花雲龍象耳大瓶」頸身所寫銘文:「信州路玉山縣順城鄉德教里荊塘社奉聖弟子張文進,喜舍香爐花瓶一付,祈保闔家清吉子女平安。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謹記,星源祖殿胡凈一元帥打供。」於是佩利亞斗膽詢問:「閣下可是星源祖殿的弟子?」
張文進聞言馬上瞳孔縮小,雙手握成虎爪狀,展露出極強的殺意:「閣下既然清楚在下的底細,想必是蒙古惡賊的爪牙吧?為了鍛造神器光復大宋,唯有送你上路了!」
佩利亞淡然道:「我絕非蒙古人,我乃青龍大人派來輔助你完成神器的使者。」佩利亞默運「天工宗」的「光影重現」秘術,雙手一握,一道青龍張牙舞爪的光影從手中飄出。張文進見狀,先是大驚失色,然後突然喜極而泣:「真的是青龍聖獸,只要制成神器,以龍瓶重奪中原氣運,驅除蒙古人指日可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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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心情激動,張文進氣色紅潤,於是焦急地道:「我們星源祖殿潛伏景德鎮多年,終於搜集到足夠的息土鍛造鎮國神器,煩請青龍使者助我一臂之力!」張文進急不可待向佩利亞說明:「下一步便是印坯,首先將粗坯自然陰乾。」張文進伸出左掌,運起寒冰真氣,粗坯自然地開始變得半乾。張文進繼續講解:「將半乾的坯體放在土製磨具上,以手按拍,坯體的形狀便會變得周正平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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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的工序是利坯。」張文進取出一把寒鐵鑄成的小刀,輕輕挑去坯體多餘不整的部份。佩利亞只見「青花大瓶」的外形已大致完成,不禁驚嘆張文進對十指的精密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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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工序是上內釉、畫坯、混水、施外釉。」張文進珍而重之地取出青花料作為畫坯之用,並向佩利亞解釋道:「青花瓷內部與外邊的花紋,都需要我們一步一步畫上去。為了確保神器的威力,找來了神鳥朱雀的翎尾為筆、白虎的牙與玄武的殼磨成顏料,希望能喚醒青龍的靈魂。」張文進聚精會神地在坯體上畫上花紋,最顯眼的便是雲中飛躍的青龍,彷彿要從坯體一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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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將坯體放進窯裡,以真火燒窯。一般燒窯溫度為1330度,大約燒制10小時左右。由於神器需要靈氣滋養,因此我必須在燒制過程中加入含有九陽神功的至陽血液。由於過程不能被人打擾,請青龍使者護法。」張文進割開手掌,一股熾熱的氣浪隨著血液從掌心湧出,由息土制成的「青花雲龍象耳大瓶」開始慢慢成型。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張文進似乎有點心緒不寧:「恐怕那蒙古人遲早會察覺我的異行,等不了十小時了,必須加快速度。」張文進立定決心,向佩利亞誠懇地道:「使者大人,請你在神器成型後,務必將大瓶帶往信州路玉山縣順城鄉德教里荊塘社的星源祖殿,屆時胡淨一元帥會接應你的,天佑大宋!」說罷,張文進頭也不回地隻身跳入窯裡,與真火融為一體。火,燒得無比旺盛。
在火舌吞吐間,大瓶表面漸漸現出生動的龍形圖案。當火燒得要融化天地的一刻,佩利亞含著淚,隔著窯門目睹張文進的肉身竟然化成了一模一樣的大瓶,瞬間所有火焰都被吸進這一對大瓶裡,整個窯裡詭異地不存在一點火光。佩利亞想起張文進的祈求,於是打開窯門。窯裡奇異地沒有一絲熱浪,佩利亞觸摸「青花雲龍象耳大瓶」,竟感到冰涼。下一刻,一道青龍光影從瓶身怒哮一聲,然後躍出來衝破窯洞,直達天際⋯⋯
窯場外的思克圖雅正訝異著佩利亞遲遲未出來,抬頭一見青龍光影,心生不妙,馬上帶領族中勇士趕往窯場。只見佩利亞手抱一對「青花雲龍象耳大瓶」,躍上駿駒飛奔而出。思克圖雅大怒,指揮著勇士打算截殺佩利亞,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包圍網。
這時候,窯裡的工匠跳出,踏起輕功「縱雲梯」,突然運起「降龍十八掌」將一名蒙古騎士從馬上擊斃,佩利亞一見,那些工匠顯然又是一群武林高手。那高手工匠隔著數十步外,向佩利亞大聲喊道:「義士快快趕往聖地安置神器!蒙古惡賊交給我們對付!」然後縱身跳入蒙古人的包圍圈,硬生生又擊斃了數名蒙古人。
佩利亞縱馬狂奔,神駒有靈,似乎神器一直引領著神駒奔往星源祖殿的方向。然而身後越來越多全副武裝的蒙古騎士在策馬追趕⋯⋯
佩利亞陷入危機之中,到底佩利亞能否完成張文進的交託?請繼續留意下一集《佩利亞的天工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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