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高考的题目是——假如记忆可以移植。这恰好于当年《科幻世界》的一篇文章题目相同。
所以,当时的科幻文章很流行。从“天涯咫尺”到“咫尺天涯”这个题目,是一次高中期末考试的作文题目。所以大家都写起了科幻。只有我,写了这篇文章:
从“天涯咫尺”到“咫尺天涯”
家无电话,只好捏着一张磁卡下楼去。我随心地按着一个又一个电话键。“请问兔子在家吗?”“啊她这礼拜没回来!”天哪,又没回来。她不回来,我又没空去看她。沈阳离家并不是很远啊!”
“咫尺天涯”——我的头脑里木然的冒出这个么个词。不见面倒也无所谓,找她不过就是联系联系。认识她六年了,过去我们是天天在一起,现在没事也联系,只是一见面笑容而多,话题却很少。两张彼此贴近的笑脸,有着不同的牵挂。大约就是某某明星出了新歌,诸如类此。此时心里惦记的是家里那本《物理解析》,而她也不知道想着什么玩艺。
是不是很多灿烂的笑脸近在咫尺,而内心却远隔天涯?
我问自己,却无暇思索,也无暇回答。于是又拨了个号码。星期天联系老朋友这种繁文缛节,似乎已经是一种习惯,像洗饭、洗澡什么的。我匆匆忙了这个双联络那个。无意间,透过纷飞的乱发,隐约看见了一个捧着磁卡的中年女子,她额角似乎泛着些亮光,不时看看表。我每次拨号码,她总是满脸失望。我于是急忙搞定我的旧友,挑出电话 亭。我看见她麻利的插入了她的磁卡。
我没有离去,因为我发现她手底下拨通的是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这时再打量她,一身土布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毛料。这种 衣裤我家柜子里也有,好像80年代挺火的。而协调的是她胳膊上套袖,不协调的是脚上一双旧球鞋。
“儿子,你好吗?“”住的惯吗?”“吃的好吗?”“钱够花吗?不够就吱声”......
一连串、令人喘不过气的问寒问暖。
一位平凡、甚至可以说是贫困的母亲,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国外。虽然他们远隔重洋,彼此却心贴着心的交谈,虽然她们年龄、文化等等,充满了差异,这些差异远高于我和我朋友之间的隔膜,但他们却有着一条浓情的河彼此牵连着。
不由想起一首歌《懂你》:多想/靠近你/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多想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懂你。
那寸草之心,三春之晖,是怎样的天涯,也无法阻隔的,一张小小的磁卡,也能把彼此从天涯拉到咫尺。
等那位母亲打完电话,我也拨通了母亲的号码——我想告诉她:无论天涯咫尺,我一直永远都懂你!
我高中的时候就在考场里,在限时的情况写下了这篇文章。我明显退步了。高中在考场里限时的情况下写的。现在我字斟句酌,还不如当年写的。。。。。
大家呢,想到这个题目——从“天涯咫尺”到“咫尺天涯”。你们想写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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