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整理上一段旅程的事,或许不久后就会走上下一段旅程。在此之前,如约而至的第三章更新。
工作再忙,也不能亏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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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滢子写过三封信,不敢让她妈妈知道,只好往学校寄,但始终都没有收到回信,后来才知道,她收到过一次,但是后来的信件被班主任拦截下来,她还因此被找去谈话,所以她一直没有回我。我从来没有等回信,寄出去的目的就是想要她知道,别无其他,但没想到因此给她带去麻烦,她说对班主任恨之入骨,也是有此原因。
在和滢子没有失去联系前,我做了一件于我而言疯狂的事。她的学校和我的学校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方向,都是在郊区,但是因为着实地想见到她。我再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坐车溜去了她学校。从左决定到出发大概只用了几秒钟,当那个念头冒出来时,我就知道自己会去做了。那是我第一次独自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找公交车,查线路,当然心理更是祈祷希望能见到她,所有的爱和喜欢在一方不确定时,都带着巨大的猜测和冒险,可能会赢也可能会输,但每个人都不愿面对输的惨局。我赌了一把,结果是赢了,但在整场游戏中,我没有勇气,却输了。以至于在后来遇到的感情中,我总是显得迫不及待,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可是这样又显得蠢不可及。
到滢子学校时,已经是上午,大约是临近午休吃饭时间,又是周六,保安也没有那么严格,尽管我一脸贼模贼样,但还在混进了学校,我保证,那天的两个小时是我高中生活里最刺激的两个小时。在校园里闲逛,看看这所学校,或许有她生活的气息,找到了滢子的班级,在门口探头张望,那模样简直蠢得可笑,因为窗边的人立马好意地问我找谁。我报出了名字,她说滢子出去了,让我等等。我识趣地在小花坛和绿地边来回踱步,还好滢子的教室在一层,人多,以至于可以淹没在人群中,没有那么显眼。
正当我扭头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与同学并排走,依旧有一点点驼背,好像更瘦了些,,看到我,眼神交接时,她笑了,有一些开心的笑意,也有一些惊喜的笑意,笑容里带着真诚,好像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活了,连头发都在鼓掌拍手。
“你怎么来了,怎么来的”。滢子首先问起了我。
“我坐公交来的,你们学校太偏了,做了很久的车呢”。我娇嗔地抱怨道。但我发誓平时说话的语气绝对不是如此。
“对啊,这破学校,周六还有我们补课”。滢子踢飞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每个学校情况不一样吧,我们学校就没有啊”我得意地回应道。
“我们学校怎么能跟你们比”。滢子低着头,轻声说。
“其实也没有差那么多啦”。我听出了滢子语气中的一点点异样,立马打圆场,我不想因为说起学校的差别,她又开始沉默。
接下来是照例的寒暄,大概是我出其不意的到来,滢子的眼神里总闪着光,她的脸上也带着特别的笑意,对于她的这种反应,我心里简直就是一万个满足和骄傲,脑子里已经开始飞奔跳舞了。滢子问我饿不饿,因为已经是中午了,我说不饿,食堂吃饭要排很长的队,不吃东西又显地不近人情,于是带着我去了学校超市买些零食。
和滢子走在一起时,我依旧是内心小鹿乱跑,走每一步都十分小心,并排走的距离也控制地很好,那就是绝对不碰到她,甚至她的衣服,完全隔绝了肢体接触。大概这种小心翼翼太明显了,滢子转头对我说,“你干嘛这么紧张地走路”?我刷地一下脸又通红,不好意思低下头,说不出话。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正常走路啊,我就是克制不住内心紧张啊。滢子看出了我的窘迫,安慰道,“行,你怎么舒服自在,怎么走吧”。接着,我往后稍退了一步,走在了她的左后方,像个小媳妇模样,两人一前一后搭着话。场面像是我做错了事,被训斥一样。
到了超市门口,滢子问我想吃什么,自己挑。其实我根本一点也不饿,跟她在一起,哪会觉得饿啊,看看她就已经饱了。所以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买了什么东西。结完账,滢子递过袋子“喏,拿着。”我接过袋子,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滢子疑惑地看着我问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开心啊。”一脸羞涩花痴模样,然后自己又咯咯咯地笑起来。迎面走来了滢子的同学,滢子打了声招呼,我没注意,只是抬头时,看到那人对我笑了笑,笑意里透露出别的意味。
幸福总是太短暂,因为下午还要上课,所以我不得不提前离开,滢子交代我路上注意安全。我点点头应道但心里千万个不愿意。滢子说,“你先走吧。”“不行,我看着你进教室后,我再走”。我坚定地否决了。滢子知道会争不过我,只好转身先进了教室,看着她的背影,心理有说不出的滋味,忽然觉得她是个特别绝情的人,因为转后径直走了,头都没回。人啊,就是这样的口是心非,欲说还休,或者我应该要求拥抱一下再走的,但是我开不了口,一直都开不了口。
滢子坐回位置上,我看着她,她摆摆手,脸上带着微笑,是那种很满足欣慰的笑容,见到这种笑容,我特别安心,于是挥挥手转身离开。只是我没有料到,再次见面竟然是临近高三 的一次电梯偶遇。那时已经过去近两年,在我决定放弃时,她又出现了。
说来可耻,我光明正大地进校门,没想到竟然是翻大门离开的。因为下午上课开始,大门已经关了,保安大概有事不在,我做贼心虚,又不敢叫门口保安,但是见很多学生都翻门出校,于是我也动了歪念。幸运地是,电动门并不高,以我的身手还是顺利翻门出去了。跳下来的那一刻,心理真是又无奈又好笑,怎么也料不到自己做出了这等荒唐之事。
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愿意做各种荒唐之事,一遍又一遍地翻看她的文字,翻看她的照片,试图读懂她的心情,了解她的所有,你想占有她,想拥有她,想站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年少时的我们对于爱的要求很简单,无非是心动和快乐,还有掩藏不住的笑意。后来我想,如果再有机会,我一定要找一个能让我笑的人,一想到就会笑的人。
滢子把我所有的悲伤难过都掏空了,留下一副空的躯壳,等着被填满。现在想起滢子,嘴角还是会上扬,但不会再因为她而傻笑。我已经过去了那个年纪,现在尝试用成人的方式去怀念她,纪念她,祝福她。无聊时还会给自己坐一个设想,如果当年我开口说出喜欢你这三个字,会不会一直笑下去。
沉浸在爱立的人都是极端分子,爱地深刻,恨地凶残。唯有喜欢,纯粹简单。因此从不言爱。喜欢过滢子,但从未及爱。
————第三章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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